【普洪】时间之礼
-双线结局，开放性与be什么的难度真心有些大……orz
-ooc可能，手滑错误可能请指出。
-新年的第一篇文致我始终深爱如一的普洪。
鬼魂基尔伯特·贝什米特现在越来越为自己的存在苦恼。随着科学的发展——他自己也不是不能理解，相信鬼魂存在的人越来越少，但一旦关系到自己能不能继续在这个世界上逛的时候他不得不焦虑了。
可是他又能怎麽改变每况愈下的现状呢？就算他基尔伯特是个帅气的鬼魂，没人看见他，相信他的存在，估计没过多久他就得去无趣的地狱里报道了。那裡是所有鬼魂的居住地，与其说是居住地说是无聊透顶的养老院还差不多。基尔并不打算这么早就去养老，反正自己没作乱没惹那些鬼火警察生气，他是想在人界待多久就待多久。
……前提是有人能记住他的存在。
鉴于贝什米特家族是这个镇子的建立者，其中家族后代里又有个大名鼎鼎的基尔伯特给这裡带来了繁荣，而他死得又太过离奇，于是这镇子上经常传着他的鬼魂还在镇子裡到处飘荡的传闻。
就算是真的也没几个人能见到鬼魂基尔，因为那些见过他的人后来都离开镇子了，然后又渐渐遗忘了这个稀奇的经历，进而忘记他的存在。
而现在又过了多少个百年呢？
基尔从来不看时间，但镇子的飞快发展让他实实在在感到时间在飞快流逝，同时那个关于自己的传言也越来越少人再提起。
他觉得太可惜了。他还有很多事情想做，比如说去别的地方旅游，但越来越少人相信的他已经没力量离开镇子了，现在则只能留在自己家的古老洋房裡看着自己愈发透明的形态而无法外出——他没力量穿墙了。
说起来今天会有新面孔来这里落户？
基尔伯特·贝什米特不为自己家被早住到城市裡的不知多少代的后辈卖出而遗憾，毕竟房子没人住就没有意义了。虽然他刚才听见了搬运东西的声音很想去看看这房子的新住户是谁，但因为力量愈发微弱的原因，他直接躺在房间地板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基尔伯特发现自己休息的地方已经佈置好了，虽然不是很齐全，不过从一些衣服来看，这个房间的主人是个女生。
而女生正躺在床上看书，手边是一个简便的折叠桌和笔记本。她看得很入神。
基尔伯特喜欢看书。他好奇女生在念什么书于是飘了过去。
“你睡醒了吗？”
女生头也不抬地问着。她的亚麻色头髮打着卷儿披散在她身后，一双漂亮的祖母绿瞳仁里所放射的视线始终没离开过书本。
那是一本童话。基尔伯特感到意外的除了她在看童话还因为她注意到他了。
“呃……”
他一时间想不到说什麽好，安静老半天后女生才抬头看看他。
她说:“你长得很好看。”
“本大爷的帅气可是与生俱来的。”
女生笑了笑。
“明明是一个鬼魂还真敢这样说。”
“……本来大爷我就这麽帅好吗！不管是不是鬼魂我都这麽帅！”
他对这个女生的无礼感到自尊心被伤到了，但很明显他能感觉自己身上多了不少气力。
好吧，基尔伯特是觉得这个眼睛漂亮的女生很有意思。虽然因为腿疾不方便走动，但这样的情况也不能消减她每天拄着个拐杖吃力下楼去外面镇子裡散步的兴致。而理所应当的，最先与她熟悉的基尔成为专属向导也很正常——除了她也没人看得到他了。
这也证明他一时半会不用离开人间了嘛！
所以在明确可以感觉到自己留在人们脑子裡的记忆越来越少的鬼魂基尔伯特便把这个女生当成了留在人间的保险。
他带她去公园看花。
他飘到树上把窝裡的鸟给吓飞恶作剧地大笑。
他带她去镇子裡的古迹参观，给她讲那些已经饱经风霜的建筑与遗迹背后的故事。
当然，作为曾经的风云人物，他也不忘记给她讲讲自己家族和自己的故事。
而很明显女生也是个好的倾听者，她很少打断他的讲述，除非是那些无法理解的情况她才会插上那麽一句疑问。有时候她会因为他所讲的故事而陷入思考，那双碧绿的宝石就像蕴含着什麽秘密的漩涡，总会让他不自主地看着她那对眼睛并试图从漩涡裡面找到那些思想的蛛丝马迹，但很明显啥都找不到。
与其说是从对方眼睛裡看出什麽还不如说是在玩什么奇怪的瞪眼游戏……
他觉得自己帅气的脑袋有点儿变钝了。
女生的名气似乎不小，因为平时总会有人来拜访她，询问一些他并不太了解的事情。作为有礼貌的鬼魂，基尔伯特·贝什米特从来不会不受邀请去听别人谈话聊天。所以那时候他总习惯跑到镇子外面继续逛，一边看着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风景，一边感受自己身上力量逐渐消失，还真是令他有些唏嘘自己的命运。
他是想离开这镇子去外面旅游没错儿，
但他该去哪里呢？
基尔伯特坐在一家老酒吧的台阶前，默默的看着道路上人来人往。现在的他力量还是不足以支持一个长途旅行，对家乡的土地有执念的他并不想在异国他乡魂飞魄散。
坐了好一会后，他看着夕阳最后的光辉快要消失在天空才慢悠悠地走回去。橘黄色光线落到他的身上时并没有穿透他的身体，这是个好征兆。
意味着基尔伯特大爷他还不会在短时间内被拖去地狱养老院！
他心情好了很多，而且想起了更多关于这个镇子的故事，和自己那些杂乱的经历，不管哪一个讲给她都会很开心的记录下来——
说起来，那女生是个作家啊。
不知道她是写什么的呢……今晚上问问看好啦。
虽然和女生呆了很久，基尔并不了解那女生的工作，这听起来还真是有些好笑。
一段时间后，基尔收到了女生给他写的清单，分量不少的一叠稿纸上写满了一堆东西。他看了看，上面居然是旅游攻略！
顿时他愣住了。
他用自己紫红色的眼睛盯着在一边收拾书本的女生。那些书有新有旧，也有一部分是她的作品——几本封面朴实的童话集夹杂其中。
怪不得她见到他的时候完全不害怕。
了解到女生是写童话的作家后基尔伯特便懂了缘由。因为他们除了想象力丰富和童心未泯以外，还愿意相信【他们】的存在。
“你替我去看看那些地方吧。”
女生开始写东西，她头也不抬地回答基尔对于那旅行计划的疑问。
尴尬极了。
基尔他有点想撬开女生的脑壳看看她到底是在想什么，居然认真把自己准备许久的旅行计划给了鬼魂去实施？？而且现在的状况也不足以让他去个长途旅行啊！
但他也只是盯着她的背影啥也没说。安静的空间裡静的只能听见钢笔在纸面书写出的沙沙声。
“你是在担心自己会因为没人记得而在异国他乡消失吗？”
女生放下了笔，因为那鬼魂正在用另一只笔涂画什麽东西，戳得纸面哒哒响，那可真是个吸引人注意力和试探人忍耐力的欠揍方法。她歎了口气。
“不用担心，我不会活那麽短。估计你旅游回来的时候我还像现在这样在这裡写东西呢。”
“但是人都会忘记的。”
他的语气开始有些不肯定起来，旅游的愿望和消失在别处的焦虑在他脑子裡转来转去。可是当他看到女生澄澈坚定的祖母绿双眸是，他又觉得自己有义务去旅行。
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她。
他觉得那是一种奇怪微妙的责任感，又说不出还有些让他感到不一样的感觉是什麽。
是不是很奇怪？
基尔伯特乾笑了一下。他答应了女生。
他不知道为什麽居然会如此相信那没礼貌的傢伙。
准备行李用了不长时间，而在这段时间思考的基尔伯特决定要以人类的出行方式去实行计划——当然，作为鬼魂的他已经没办法付钱了，要正常也不会正常到哪去。即使如此，女生知道他要去火车站搭车离开的时候还是坚持自己一定要去给他送行。离别的时间很早，站台上的乘客稀稀拉拉地站着，他们打着哈欠拿着行李登上火车，完全没人注意到女生奇异的行为。没办法嘛，又没有其他人看得到他——
于是基尔就抱了抱女生，他和女生好好道了个别后拎着行李走向车门。女生站在原目送他离去，再一直等到火车鸣笛开动后缓缓远去才离开了站台。
她还有很多事要做。
不过这样一个简单的谎言他是不会讨厌的吧？
女生缓慢走回家去，她还有一份专门准备给他的礼物没有完成呢。
时光流逝，在外旅行的基尔伯特·贝什米特也终于要结束旅行回到故乡了。说来也是离奇，他现在却没有半点力量消退的迹象，反而愈发强盛，如果条件允许他的力量也许还能让他去那一片雪白的南方之地去看看呢！
她一个人的信任是做不到这种情况的。
所以在留恋于异国风景的同时，基尔也在好奇这是为什么。
这样想着，他到了火车站。距离发车还有半个小时，所以他自然的走去了车站附近的小型书店。
说起来，现在是旅游了多久呢？
一直没注意过时间的他看着橱窗裡摆着的新书和宣传单，裡面摆着经典的书籍和新出的书，种类不多却也各自成趣。
在一本新出的童话集上，他看到了熟悉的名字。而旁边的一张小卡片上面写着推荐语与简介——【来自充满幻想童心的童话作家伊莉莎白·海德薇莉最后的作品！鬼魂的故事与历史一定会让你爱不释手——！】
……说起来，他很久之前被女生问过能不能把他说的经历写成故事，那时他毫不犹豫的同意了。他原以为那女生只是说说而已，还开了她一个不轻不重的玩笑。但……
基尔伯特看着店家把橱窗裡的童话拿走递给了刚刚进门的顾客，然后在空位上摆上【售空】的标籤。
……这也太热销了吧？？！而且那个介绍上面的最后的作品，又是什麽意思？！
后知后觉的基尔伯特跟上那顾客，想要从书裡得知真相。
一般书裡都会有作者介绍的。
好在那顾客的所搭乘的火车也是他所要去的目的地，而距离发车还有十分钟。他看着那人打开书——
他紫红色的瞳孔收缩了。映入眼帘的确实是作者介绍，上面标注的日期却是在告诉他，她已经死了。
那个活泼又个性十足的写童话的伊莉莎白·海德薇莉，早在他启程后的半年便因病去世了。
他震惊。
拿着行李的手微微颤抖，裡面装着他从异国旅游路上收集和记录事情的手稿与小礼物，他觉得这些东西一定会给她丰富的灵感，然后——给他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或是风趣讽刺的调侃？
火车鸣笛了，那人把书夹在手臂间急匆匆赶上火车，基尔也跟了上去。
说好的她会在原来的地方写着东西等大爷我回来呢？
他把手攥紧成拳头，原本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从开始旅行一直伴随到现在，到明白了真相的时候彻底爆发了。
——可他不想承认。经历了上百年时光的他怎麽还会有那什么叫做爱的东西呢？
只是因为她看得见身为鬼魂的他，经常陪他谈天说地吗？
只是因为知道他力量不足以支持愿望实现而去用一点点小手段让他实现旅游的愿望还成功以特殊的方式让他不会消失？
基尔伯特觉得自己是爱着家乡的，但待久了，也说不清楚是单纯的爱还是纯粹习惯了待在镇子的安逸。他在生前就像一隻自由不羁的鹜鸟一般喜爱旅行与冒险，死后待在镇子裡游荡，看着镇子的发展繁华——
可是那繁华不属于过去的死人。
其实他早该离开镇子去往地狱过上养老生活，但他就是不甘心。
于是他对自己说，一直待到渐渐被众人遗忘后就离开人间，如果条件允许还想在最后的时间裡去旅行。
……但这又算什麽结局？？
站在那人旁边的基尔安静地看着那被打开的书上的故事。他对裡面的剧情实在是再熟悉不过，但也在故事裡看到了她熟悉的影子。
他看上面的故事感到啼笑皆非，却在不自然的微笑中突然模煳了视线。
甜美的电子女声不知疲倦地说着即将到站，基尔便走向了车门等待着。他听见有不少乘客在讨论着童话的内容，还有小孩子在笑着眼裡闪动期待的光芒，彷佛是在去游乐场一样。那裡面肯定有不少人带着她的作品吧？他想。
几分钟后，车门缓缓打开，他第一个冲下去跑出站台。
很明显因为伊莉莎白的缘故，这个朴素的小镇充满了故事书里描绘的气氛，鬼怪和玩偶的装饰充斥着店面和房屋外壁，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看起来很滑稽可笑。路上充满了欢笑声和歌声，当然还有奇妙的音乐——但都与他无关。他转过几个弯，跑过一座小桥，再穿过已经被修剪好上面还摆有奇异雕塑的草坪，眼前几步的不远处就是贝什米特家的祖宅。
有不少人在裡面观光，它也被好好修缮过了。
基尔突然觉得这不是他认识的老家了。但他还是没纠结什麽，大踏步的从正门走进去，无视来来往往的游客平静又深沉地说了。
“我回来了。伊莎。”
“欢迎回来啊。”
他看见了欢迎他回去的“人”。
那是个鬼魂。但并不是伊莉莎白·海德薇莉。
那是地狱的鬼火。
不过他并不惊讶，看见使者的时候居然有了一种释怀的感觉。而对方血红的眼睛只是盯着他闪动好奇的光芒，但很快便消失不见了。他礼貌地摘下自己的小帽子对基尔行了个不甚正规的礼，滑稽的两根亮色红丝带随帽子自然的垂下来，颜色就像他赤红的瞳色。
“现在都是什么时代了，没必要这样做吧。”虽然这样说着，基尔还是原则性的回礼。他有一大堆话想问这个看起来满不正经的使者，但现在他觉得好像又不必问。
本大爷在纠结什麽呢？
在跟着那个使者走的时候他这样问自己。至于为什么抗拒去地狱养老的他为什麽现在跟着地狱使者走，是因为那个使者说有些东西得给他看看。
几分钟后，他看到刻有伊莉莎白·海德薇莉名字的深灰色大理石墓碑时顿时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了。
“她是火化的。所以不能说是躺在下面啦。”自称米哈尔的使者这样说道，他在开这种玩笑的时候还露出淡淡的微笑，可以看见他尖尖的虎牙，“伊莉莎白这个人真是厉害啊，居然可以把一个鬼魂的存在扩大到人尽皆知这种程度，想随便拉回去都不容易啦。”
基尔伯特只是凝视着墓碑，什麽都没回答。那情感并不是犹豫或是纠结，那是他对真相的一种本能迴避。
之所以想问又不问，正是因为不想听到那些自己都清楚的答案吧。
坟墓就在这个祖宅的后院花园，因为长时间没人打理显得很有野性的自然气息，听那话痨的使者说是遗嘱裡面说不能开放这裡的。墓碑上她有些褪色的照片笑得依然清晰可见，配合她墓碑上复盖的青苔和不知名的细小藤蔓，她彷佛是隐藏在了那些植物后笑着和他玩捉迷藏。
——但最让他被冲击的是，这后院裡被大量的淡蓝色矢车菊复盖了。此时也是它的花期，这蓝绿的地毯就安静地覆盖她的坟墓，铺向他看不清楚的远方。
在一次闲聊的时候基尔确实和她聊过自己最喜欢的花是这样的小花。他说，它虽然小，生命力却很强。它开起花的时候形成一大片就像铺在地上的蓝天，就算他没办法像真正的鹜鸟一样在高高的蓝天飞翔，在这样的花海裡却能找到蓝天给予的自由和信心。只是轻描淡写的閒聊她怎麽就记住了呢？
就算走向死亡还真的送了一片蓝天给他……这个女的到底是怎麽想的？
自嘲着的他走到墓前，把她微笑的照片擦了乾淨，笑着流下眼泪。
“喂，告诉本大爷啊。你到底是怎麽想才做了这样的事情？”
【BE线】
照片上的伊莉莎白依然笑得开心，什么都没办法回復他。
米哈尔站在一旁看着他这麽大的反应也很惊讶一个鬼魂居然会对人类的死那么在意，据他所得的资料来看这个名叫基尔伯特·贝什米特的鬼魂可是个有名“钉子户”，在人间呆了近七百年依然还不愿意去地狱报到，理由是那裡太荒凉无趣。但七百多年可不是短暂的时间，这裡的人估计都换了几批几代了，他何必对一个与他相处时间最短的女生因病死亡这事儿而感到如此悲哀？
死亡对他来说应该是家常便饭了啊？
嘛算了，他也不打算再想清楚基尔伯特在想什麽，总之这种钉子户是不会轻易离开人间的吧，特别是现在能支持他存在的力量大到甚至可以打爆他的头——虽然听上去是笑话这可一点都不是没有实现可能性。
“喂，带本大爷去地狱吧。”
“呃？？”
米哈尔感觉一时语塞，这个钉子户突然改变想法好像吓到他了。
“……已经没有留在这裡的意义了。”
他站在一片蓝色海洋中，视线从墓碑移开转向花海蔓延的远方，平静地说出自己从未想过会说出的话。几百年来的孤寂在面对她逝去的事实时彻底地爆发，犹如宇宙的黑洞般把他那因她的努力而无比强盛的力量全部捲入深渊，连带他的留在这裡的意义也一并带走。
是了，这长久的时间其实很寂寞很无聊。可笑如他以前居然还把这种孤独作为食粮过每一天，在真正找到活着的感觉又失去后发现它原是这么苦涩沉重的东西——
算了。别再犹豫了。
基尔伯特·贝什米特把行李箱裡的一瓶收集的种子洒到了坟墓周围。为此他专门去了她的故乡，收集了这些叫做天竺葵的小生命。
“这是回礼。”
随后他与米哈尔一同离开花海，他们在这样的蓝色里走出了一道越来越浅的道路。她最终还是要去往那没有生命和生活的归宿，就算是经过几百年逃避的他也不能避免。
风吹过地面上的天空，捲起轻盈的花瓣，将他离去的痕迹抹消了。
【unknown ending】
米哈尔看着基尔伯特这种反应，安静的站在一旁看着。他现在在想当初为什麽要答应那绿眼睛的女生在这裡等个好几年就为了帮她传话给一个想留在人类世界的鬼魂。
估计这傢伙是一如既往的不会想离开人间吧？
于是歎了口气的他拿出伊莎给他保管的信，弯下腰递给了正处于悲伤中的基尔。“喏，这个人留给你的信，拿好。”
“在等待期间我看了她写的书，裡面就是你和她的故事吧。不过见到原型后我觉得那个顽皮又爱恶作剧的幽灵主角看起来和你不太像呢，还是说她只是在想象一个虚假的幽灵主角？”
“结局很耐人寻味耶，你知道吗？那个小女孩最后长大了去旅行了，说是要完成愿望啥的，我到现在都没懂那个愿望是谁的愿望。好像很多来这裡逛的人也不太清楚嘞~”
“说起来也有趣，她居然在见到你的时候完全不害怕，果然濒死的人见多了我们这样的存在好像都能淡定接受了，不过你是不是没发现这点才跑出去旅行了？”
“喂，可以住口了吗。”
正说到兴头上的米哈尔被他低沉沙哑的声音打断了话头，感到有点扫兴。他只是在说实话而已啊，有什麽问题吗？
沉默许久。突然基尔想到什麽似的噌一下站了起来。
对了……她不是去了地狱吗？
也许本大爷可以在那裡找到她！
“喂，带本大爷去地狱吧，老子要去找那个女人算账。”他声音沙哑极了，原本如宝石般绚丽的紫红瞳色也染上了悲哀的血红色。但米哈尔用看史前生物的眼神盯着他看了许久才开口说道:“呃，你找不到她的。伊莉莎白早就在死后不久转世了。”
啥？？
他终于露出了除悲伤以外的惊愕表情。因为自己不喜欢那地方，所以也理所当然的不了解那边的状况，但他着实没想到那地方居然愿意放人离开还能开启新的生命旅程。
“你是多久没了解我们地狱了，早在三百多年前地狱就使用转生措施了，不然那点地方怎麽可能装的下这麽多鬼魂啊。”
“呃，确实本大爷也一直不想了解那边的事情啊。”他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随后打开了行李箱取出一瓶种子，细细在周围合适的地方种下。这是他专门从伊莉莎白的家乡收集的种子，本来想当礼物送给她，但现在看起来不需要了——大概。
是啊，能够转生的话，说不定能遇到她呢。
他眼睛重新亮起了光芒，裡面原本黯淡的感情已经换了成了希望与他难以直言的内容。
他想把这些事情全部告诉她。
不管她是否还记得自己亦或是自己可能会遗忘这一切。
【一定会再见的。】
基尔拿着信，回忆起裡面的最后一句话，然后带着笑容大踏步地走向了未知的道路。
我们一定会再见的，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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